柳焕文是宋朝元丰年间凤翔府麟游那地方的人,家里世代都是搞中医的。
柳焕文二十岁的时候,在麟游县城南就开了个药店,名字叫“济世堂”。
别人开药店啊,都选富商大户扎堆儿的地儿。为啥呢?这病人身份不一样,身体就好像更金贵似的,那用的药材自然也和别人不同喽。
他可不一样,这人打娘胎里出来就有一副菩萨心肠。麟游城南是那些小商小贩、普通劳力聚集的地儿,在那儿来来往往的人,要么是种地的,要么是卖苦力的,名贵药材就甭提了,就连普通药材都有好多人吃不起。
一开始挑这个地儿的时候,有朋友劝过他来着,可他根本没当回事儿。在他心里啊,治病救人可比赚钱要紧多了,给人瞧病可不能当成买卖来干。
到他这儿瞧病的全是穷人,药材价自然也就比别处低两成。虽然每天找他看病的人特多,他忙得脚后跟都不沾地,但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多少钱,不过即便这样,他也挺乐意的。
可能,这就是咱们现在讲的格局了呗!
这天晌午,药店里来了个怪病人。为啥说怪呢?不是这人模样怪,也不是他得的病怪,是这人脾气怪得很。
有个病人,看着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,穿得破破烂烂的。这人到了药店以后,直接就点名让柳焕文给他看病。
柳焕文脾气特别好,手头的活儿一干完,立马就给老头瞧病了。老头腿折了,经过一番折腾,很快就给治好了。
柳焕文抹了抹汗,关心地问:“老人家,您住哪儿啊?”
老人说:“我没家,走到哪就住哪。”
柳焕文听到这个回答后特别意外,于是又问:“那你打算去哪儿呀?你这腿怎么也得三个多月才能好得差不多,这几个月谁来照顾你呢?”
老头伸出手,朝着柳焕文指了指,说:“你来照顾!”
柳焕文见过不少没钱看病的人,可像这种既没钱看病还得要医生照顾的病人,他还是头一回见呢。柳焕文脾气好,生来就是这样。他瞧了瞧那老头,无奈地摇了摇头,然后就把老头背到后院去了。
柳焕文的家就在药店后院呢,平常他跟妻子张氏就住那儿。药店有几个伙计,住在院子西面。院子东面还有间空房子,这是柳焕文专门给病人休息用的。
柳焕文把老头安置在东屋以后,又把张氏喊了过来,对她说:“这位老伯腿折了,没地儿去,只能在这儿暂时住下了,这段时间可得辛苦你了。”
丈夫说完话,张氏就叹了口气。心里虽说不怎么乐意,但是她早习惯了,能咋办呢,谁让自己嫁了这么个丈夫呢。别人开药店是想赚钱,他可好,钱没赚着,还把老婆也给连累了。
就这么着,老头完全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,就在这儿住下了。打这起,柳焕文又多了个活儿,每天除了给前院病人瞧病,还得时不时抽空伺候老头翻身、洗漱啥的……夜里还得陪着他呢。
这老头可真怪啊,啥要求都敢提。一开始嫌张氏做饭不好吃,接着又嫌饭菜没油水,最后还嫌张氏给他甩脸子呢,整天在柳焕文面前唠唠叨叨的。
两口子心里头是有点埋怨的,但谁叫他们心眼好呢。瞧着老头的腿一天比一天好了,柳焕文那是比啥都开心。
就这么着,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。这天晚上,老头把柳焕文叫到跟前说道:“小伙子啊,我这腿差不多全好了,我也该离开了。这三个月啊,可辛苦你们两口子了,你们对我那叫一个孝顺,比亲儿子还亲呢!得嘞,我也不能白占你们便宜。来这儿之前呢,我在路上捡到一张纸。我这老头不识字啊,就找个人看了看,人家说那是个药方。我也闹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,反正我也用不着,就把它送给你,就当这几个月的报酬吧。”
说完,老头就从身上掏出一张发黄的破纸。这纸都被揉得没个样儿了,但上面的字还能看清。
老头一拿出纸,柳焕文心里就犯嘀咕了:这老头从哪弄来的这张纸呢?这些天自己一直跟他一块儿住,还给他擦身子洗衣服了呢,压根就没瞅见过这张纸啊。难道他把纸给藏起来了?
柳焕文满心疑惑地接过纸,小心翼翼地打开瞅了瞅,嘿,还真是张药方呢。就他行医那些经验来看,这是个能活血化瘀、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方,可这药方真能管用不?
看到柳焕文一脸疑惑的样子,老开口问道:“咋啦?这不就是药方嘛。”
柳焕文怕老头不开心,老头一直把药方藏着,到最后才拿出来,不管这药方值不值钱,对老头来说那可就是宝贝啊,他可不能让老头失望啊。于是赶忙说道:“没错,这就是一张药方,我找这方子可找了老长时间了,多谢您啊。”说完,柳焕文还一本正经地朝着老头鞠了个躬,接着就把药方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了。
第二天早晨,柳焕文起来后,瞅见老头没影了。问了看大门的,才晓得老头天还没亮就一拐一拐地走掉了。
老头给柳焕文留了个药方,这药方是真的还是假的呢?围绕这个药方又会有啥离奇曲折的故事呢?那就接着往下看吧!
柳焕文拿到这个药方以后,研究了老长时间。照着药方上记着的东西,他配出来一种药。有了药之后呢,为了试试效果,他就把自己身体弄伤了,亲自做试验。
效果特别棒,一样的病,以前按老药方来,起码得半个月才会有效果,用了这个药呢,十天就能好。
柳焕文的药店有了那种特效药以后,比从前更忙了,柳家药店有神奇药物的消息,很快就在麟游城传开了。
这一天,药店里走进了一个病人,他叫孙三,在城南干搬运货物的苦力活儿。
柳焕文瞧了孙三的病情后,立刻给他用上特效药,还叮嘱了些要注意的事儿,接着孙三就满怀感激地走了。
第二天,天还没亮透呢,就传来一阵急乎乎的敲门声。店里的小伙计赶忙去开门,一瞧,好家伙,门口站着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人,一个个气势汹汹的。他们旁边搁着一副担架,担架上躺着个人,这人不是旁人,正是昨天来瞧病的孙三。
小伙计瞧见这情形,心里也忍不住慌了神:孙三昨天来看病的时候,他就在旁边照应着,昨天还好好的呢,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?难不成那神药有毛病?
就在他惊得合不拢嘴的时候,一个大汉喊着:“叫柳焕文出来,什么破药店啊?都把人给治死了!”他话音刚落,旁边几个人也跟着叫嚷起来。
小伙计瞧着情况不对劲儿,赶忙回去把柳焕文叫了出来。
柳焕文行医这么久,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呢,他也慌了神,赶忙从后院跑了出来。
柳焕文一出来,几个大汉就凑上去拽住他,抬手就要揍。柳焕文赶忙说:“大哥们,先让我晓得啥情况再动手啊!”
说完,柳焕文赶忙走到孙三身旁,仔细打量起来,看到孙三的病情,柳焕文也满是疑惑,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这时候,药店门口已经围了好些人。有些是慕名来的,一看到这情形,赶忙先停住了脚步。这时,人群里有个人大声嚷道:“柳焕文,你啥意思啊?你自己说的,这药能让人起死回生,可现在人都快死了,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?”
一个抬着孙三进来的男子说:“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,别说是你柳神医了,哪怕你是扁鹊,我也得把你这破医馆给拆喽。”
柳焕文让眼前的景象给吓着了,可没过多久就冷静下来了。他把孙三的家属叫到里边,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通,还把昨天给孙三抓的药拿过来瞧了瞧。
孙三昨天熬了药喝,药渣还没倒呢。柳焕文就让孙三的媳妇把药渣拿过来。孙三家离这儿近,没一会儿药渣就拿回来了。柳焕文看着药渣,立马就有了答案。
原本啊,有人往柳焕文给孙三抓的药里头多添了一种药呢。这药啊,不但能让药力减弱,还会起反作用。但这时候的柳焕文,哪还有心思去追究这多出来的药是咋回事啊,他赶忙又开了一种药,煎好了给孙三喝下去了。
没过多久,孙三就缓过劲儿来了。
到底是谁想陷害柳焕文呢?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。
这天傍晚,忙乎了一整天的柳焕文刚吃完饭,正打算休息呢,就有人给他送了一张请柬,邀请他第二天晚上去城里的悦来酒楼吃饭。
请柬是张其邈让人送来的。张其邈是谁呢?他也是城里看病的,在城北开了间药铺,专给有钱人瞧病,他那药铺可比柳焕文的大不少呢。
柳焕文早就听说过这个人,还跟他打过几回交道呢。这人三十多岁,白白胖胖的,脸上老是带着笑,瞅着就特别好接近。
柳焕文接到张其邈的请柬,没怎么寻思就按时赴约去了。
第二天到酒楼的时候,张其邈都已经在等他了。
张其邈一见到柳焕文,立马满脸堆笑地把柳焕文迎了进来,他俩唠了一会儿,就开始说正事了。
张其邈说:“柳老弟啊,我听说你这人特实在。咱虽说都是干这行的,但没什么竞争,各干各的活,各赚各的钱。我比你大几岁呢,就想拉你一把。”
张其邈这么一说,本就善良的柳焕文特别感动,于是说道:“谢谢张大哥啦,我还年轻,干这行没多长时间,你在这行都闯荡好些年了,以后可得多关照我呀。”
张其邈依旧笑着说:“我最近听说你药材的用量涨了不少呢。我这人路子宽,最近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批药材,这价格可比平常低两成。我就寻思着,你要是需要的话,我就分点给你,你觉得咋样?不过你放心哈,这些药材我本来是打算全要的,我看你老弟人实在,才把这消息告诉你,你要是不需要,那我就全要了。”
柳焕文听了后想,大家都说同行是冤家,可张大哥明明就是自己的恩人啊。他赶忙道谢说:“太感谢了,张大哥还惦记着我,我特别感激。不过您也清楚,我那药店本来就小,也挣不了多少钱,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真的太难了。”
张其邈讲:“钱好说,老弟你只要张嘴,大哥我借给你,利息都不要,你立个字据就成。”
张其邈这么一说,柳焕文立马感动得都不知道该咋说了。他俩又商量了些细节,然后柳焕文就走了。
天上突然掉下个这么大的馅饼,柳焕文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。可他不知道,在他身后的张其邈,刚刚还满脸笑容呢,这会儿马上就露出了恶毒的表情。
柳焕文回到家,就把这事儿跟妻子张氏说了。张氏了解自己丈夫啥样的人,就劝他留个心眼儿,可柳焕文根本没当回事儿。
第二天,柳焕文把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,还找朋友借了些,之后就到张其邈家去了,张其邈早就把银子给他备好了。
柳焕文拿着这些银子,去见张其邈说的朋友。验了药材后,柳焕文付了钱,接着就叫人把药材扛回了家。
这天,之前的药材用光了,柳焕文便叫伙计把那天从张其邈朋友那儿买来的药材打开。
伙计也是个老把式了,拿着药材就觉着不对劲儿,立马跟柳焕文说:“柳掌柜的,您瞅瞅这药材是不是有问题啊?”
柳焕文把药材接过来,瞅了一眼就讲:“瞅这就知道是假药啊,你咋连这都看不出来呢?”说完这话,他脸色变了,接着又问:“这药是打哪儿来的?”
伙计讲:“就那天从张其邈朋友那儿拿来的药材,全堆在后院呢。”
柳焕文赶忙跑到后院,把药材一打开,就懵圈了:药材就上面一层是真的,剩下的全是假的啊!
柳焕文瞅着这堆像树根似的玩意儿,惊得目瞪口呆!
之后他赶忙找到了张其邈,张其邈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脸,看到柳焕文火急火燎的模样,就假惺惺地问:“刘老弟,你这是咋啦?”
柳焕文对张大哥说:“张大哥,我那天在你朋友那儿买的药材,全是假的啊!”
柳焕文刚说完,张其邈脸立马就变了,冷冷地讲:“你可别乱讲啊,我也是在他那买的药材,咋可能是假的呢?而且药材是你自己去他那儿验的货呀,要是有问题那也是你没看仔细。你要是把这事儿传出去,我还咋见朋友呢?不信的话,你可以去瞅瞅。”
说完,张其邈就领着柳焕文到了一个仓库。柳焕文瞧了瞧,药材全是真的呀,那自己的药材为啥是假的呢?
张其邈又讲:“我看你这人挺实在的,就帮了你一下,你没钱的时候我还帮你垫着呢。没成想你是这种人啊,你要是不讲情义,那就别怪我也不客气了。还钱的日子就快到了,赶快凑钱去吧!”
柳焕文刚想解释呢,张其邈就不搭理他了,转身就走了。
柳焕文为了买这些药材,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搭进去了,还从张其邈那儿借了钱呢。假药卖不掉,可这钱必须得还呀,这下恐怕得倾家荡产喽。
到了约定还钱的时候,张其邈按照约定来了。
张其邈见到柳焕文后就说:“柳老弟,还钱的时间已经到了,你看咋办呢?”
柳焕文赶忙请张其邈坐下,陪着笑说:“张大哥,假药的事儿你也清楚。都怪我太不谨慎了,你再宽限几天呗,放心,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还你的。”
张其邈冷笑一声说:“你瞧瞧你,当初我借钱给你,可没找你要一分钱利息。现在呢,你还想让我再宽限几天。跟你说实话,我自个儿也急着用钱呢。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?”
柳焕文赶忙问:“啥法子啊?”
张其邈讲:“我听人说你有个很神的药呢。你要是肯把药方给我呀,咱俩的账就全清了,你觉得行不?”
柳焕文听张其邈这么一说,才恍然大悟:闹了半天,这都是张其邈设的套儿啊,就是想把他的药方弄到手。张其邈呢,一边找人卖给柳焕文一批假药,另一边还假惺惺地借钱给柳焕文去买药,等柳焕文发觉上当的时候,啥都晚了。
可这也怪不得旁人呀,就只能怪自个儿太轻信别人喽。
柳焕文又问了:“上回孙三那事儿,是不是也是你捣的鬼啊?”
张其邈冷笑一声,说:“是我搞的鬼,又能咋地?”
孙三上次出事,原来也是张其邈在背后捣鬼。
神秘老头把药方给柳焕文的时候,特地叮嘱他:这药方可不能随便给旁人。柳焕文见识过这药方神奇的效果后,就觉得这老头是老天爷派来帮自己的,对老头交代的事那是句句都听。这时候一听张其邈想要药方,柳焕文想都没寻思就给拒绝了。
可欠了人家的钱总归是要还的呀,柳焕文当下一咬牙,就把药店转让给了张其邈,然后带着老婆离开了麟游。
柳焕文离开麟游之后,很快就在邻县站稳脚跟了。
这天天刚擦黑的时候,柳焕文到城外一户人家瞧病去了,完事儿就急急忙忙往家走。他正低着脑袋赶路呢,忽然有个很微弱的声音钻进了他耳朵里,他顺着声音一瞧,嘿,就见路边躺着一个人呢。
柳焕文赶忙走上前去询问:“老人家,您这是咋啦?”
老头喘着粗气说:“年轻人啊,我让人给抢了,腿还折了呢。”
眼瞅着天马上就要黑了,城门也快关了,柳焕文立马背起老头,急匆匆地往药店奔去。
回到药店后,柳焕文累得浑身是汗,可他顾不上休息,马上就开始给老头治腿伤。等把老头安置妥当了,柳焕文这才歇下来。
第二天早晨,柳焕文老早就起来了。昨儿晚上天太黑,再加上他着急去看病,就没看清楚那老头长啥样儿。
第二天他才晓得,这老头是张其邈他爸呢。张其邈和柳焕文之间的事儿,张老头也听说了不少。昨儿夜里啊,他其实早就知道救自己的人是柳焕文了,可他不敢讲出来,就怕因为自己是张其邈的爹,柳焕文就不救他了。
实际上,他想岔了,在柳焕文心中病人永远是第一位的,他才不会管病人是谁呢。
张老头见到柳焕文的时候,满脸都是难为情的样子。听老头讲啊,昨天他和一个仆人到邻县去走亲戚。半道儿上碰到了一群无赖。那些无赖瞅见老头穿得挺阔气,就打起了打劫的主意。仆人一看这架势,还没等人家动手打他呢,就吓得撒腿跑了。就剩下老头自个儿了,被那些贼人揍了一顿不说,身上的银子也被拿走了。
柳焕文知道老头的遭遇之后,啥也没说,就打算找个时间把老头送回家。
第二天,张老头走不了路了,柳焕文就专门雇了辆车把他送回了家。
到了张家,张其邈正在屋里喝茶呢。老父亲去邻县串亲戚这事儿他是晓得的,走的时候他爹还说要在亲戚家待上几天。
家人告诉张其邈,他父亲是被人用车送回来的,张其邈听了,脸色就变了,问道:“这是咋回事啊?”
他赶忙跑到门外,就瞅见老父亲在车里坐着呢,腿折了一条!再瞧瞧送他回来的人,嘿,居然是柳焕文!
张其邈脸一下子就变了,朝着柳焕文就骂开了:“好哇,柳焕文,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呢。你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事儿记恨我呀?快说,你咋把我老爹给弄伤的?”
柳焕文很是无奈,只能朝着张其邈的父亲讲:“老人家,您给讲讲情况呗,不然我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啦!”
柳焕文本来还盼着张老头能给他作个证呢,哪晓得,前一刻还满脸和善的张老头,立马换了副嘴脸,朝着儿子放声大哭大喊:“儿子啊,快把这人抓住,就是他昨儿夜里把我腿给打折的!”
柳焕文听了老头这话,一下子惊着了,赶忙解释说:“不……不是这么回事儿。”
张其邈气呼呼地说:“不是你干的好事,为啥还来给我爸看病呢?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,心虚得很!不成,你得赔钱。”说完,就拉住柳焕文不让走。
没一会儿,张家门口就聚了一大群人。大家都认出了柳焕文,想帮他说句话呢,可谁也不敢吭声。
柳焕文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那个好多天没露面的神秘老头冒出来了。就见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柳焕文面前,对柳焕文说:“小伙子,把那药方拿出来给他呗!他不就想要那张纸嘛!”
柳焕文抬头一瞧,就见老头脸上除了透着慈祥,还多了一丝狡黠呢。他立马从身上掏出处方,递给了张其邈。
朝思暮想的药方总算拿到手了,张其邈那叫一个喜出望外啊。嘿,这时候他可顾不上柳焕文了,就连老父亲都被晾在一边,扭头就往屋子里跑。
人群散开之后,老头就跟柳焕文讲:“年轻人,别怕,过几天你就知道会有啥情况了。”
柳焕文瞧着老头那一脸笃定的模样,笑着坦然说道:“说实在的,药方在谁那儿不都一样嘛,不都是为了救人呀。”
老头笑着点头,接着问:“以后再碰上这种事,还会帮忙不?”
柳焕文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:“帮啊,肯定得帮!在我这儿,就只看得见病人!”
过了半个月,柳焕文听别人说,张其邈拿到药方以后,就开始高价卖药。他想赚大钱想疯了,居然在药材里掺假。用他药的人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,都是一般人不敢惹的主儿,可张其邈已经丧心病狂了,为了钱,啥都顾不上了!
他用了假药,这事儿差点把人害死。没过多久,他的药店就被查封了,他自己呢,也被关进了监狱。他老爹因为用了这假药,落了个一辈子残疾的下场。
柳焕文听到这个消息时,没显得有多高兴。过了没多久,在神秘老头同意之后,柳焕文就把药方给公布出去了。
打那之后,老头就一直跟着柳焕文,一直到死。这老头是从哪来的呢?到最后也还是个谜。